近日,河北省邯郸市鸡泽县吴官营乡的多位乡镇包村干部和当地村干部向中国青年报记者反映:从2012年开始,该乡党委政府竟“不按实情按人头”向各村摊派“超生费”任务。(4月4日《中国青年报》)
说起“超生费”,想必大部分人不会陌生。前段时间,“负面典型”张艺谋就为公众“普及”了有关“超生费”的众多规定。所谓“超生费”,即社会抚养费,是我国为控制人口增长而采取的一项经济限制措施。鉴于实际国情,政策初衷公众都能理解,然而在实际执行中,“跑偏”现象却时常发生。
村干部的“苦水”,揭开了鸡泽县吴官营乡“超生费”背后的故事。透过他们手中的“计划生育任务表”,轻松表明了“超生费”的任务一说。既然是任务,当要完成,而乡政府欲完成的“手段”却令人眼花缭乱。一来“胡萝卜加大棒”: 完成任务则返村15%,完不成任务则截留“党建经费”抵顶;二来“杀鸡儆猴”:郭庄村党支部书记李某因为没有完成“征费任务”被免职。为了敷衍上级任务,村干部无奈之下出资垫付“超生费”已成普遍现象。
国家早已明文规定“不得向乡镇、村或个人下达社会抚养费征收指标”,为何当地胆敢公开逆行?400万超生费被打入乡党委书记已离职司机的个人账户,这似乎已作了一个解答。
实行“超生费”政策,本是欲通过经济杠杆制止“超生”行为,然而却让某些人看到了背后的“发财良机”。通过手中现成的权力运行“平台“,将“超生费”化妆成一种政治任务,逐级分摊到村社、人头,如此“聪明”的方式怎能不叫“绝”?不过不是绝妙的“绝”,而是惨绝人寰的“绝”。打着国家政策的旗号变相敛财,“超生费”任务,不过就是权力诞下的一个“怪胎”而已。
关于“权力”,它已不知不觉被社会百态赋予了多种新的后缀。“权力变现”、“权力自肥”、“权力寻租”等等说法背后,都隐藏了多多少少令人心酸的情节。如今,因“超生费”任务联想到的“权力怪胎”一说,不知又能让人心疼多久。
应该庆幸的是,另一种说法已然出现,“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已成为时代最强音。我们希望,在象征希望的胎儿身上,从此能少点权力的“符号”。(冬月禾)